在他那里的。”
朱先见长叹一声,语气沉重:“总是难以下手啊,毕竟是百姓送过万民伞的,有功于大明,如此才俊却不能为我所用,每思及此,便夙夜忧叹,昨夜孤重读《郑风》,青青子衿之语,绕梁不绝……”
“殿下惜才之心,如古之圣君,微臣拜服。”
“不要胡说,孤非垂涎大宝之人!”
“是,但天下本该是殿下的……”
“不要再说了,说正事。”
“是……总之此玉之重,关乎天下,岂可为人臣所窃据?于此之际,是到了收回来的时候了,殿下万万不可优柔寡断。”
“此人威望素隆、交游极广,唯恐震动天下。”
“殿下真正顾虑的是邵大天师问罪吧?其实以微臣看来,大可不必。如今的情势,不仅是邵大天师、陈天师,整个道门都要仰仗我家,一个赵致然和我家相比,孰轻孰重,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再者,也不用咱们自己动手,显灵宫不是要裁撤秀庵么?我去找顾可学,告知他此事,至于如何处置,由他自定,与我等无干。”
“顾可学?他还没受?呢,你忘了魏致真连胜四炼师的事了?楼观的道法,很是邪乎。”
朱隆禧笑了:“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