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拿一把长刀,也未必能伤得了卫书,但此刻卫书长袍紧贴在后背上,不断渗出鲜血也让深灰长袍变得成了暗红色。
卫书紧咬着牙关,嘴角随着每下木条的抽打而忍不住抽动着,后背如被电击,又似被利刃切割一般。寻常人遇到这般痛楚大可以一昏了之,卫书却不行,他必须要保持清醒,时刻克制着体内真气护体的本能,不然那妇人肯定要被震伤了。
“啪!”木条首先经受不住,应声而断。
妇人机械的抽打动作猛然停滞,跌坐在地上。
崭新的松木柜台,血肉模糊的后背,刻着镂空梅花纹的扶椅,断成两截沾着鲜血的木条,一个个小巧精致的崭新花盏……
眼前这一幕让妇人有眩晕之感,怒火平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卫书不敢回头去看妇人,忍着疼痛,慢慢地蹲下身,继续雕刻花店的新匾额,“章云花圃”,妇人姓云,夫家姓章,这家店便是以二人姓氏命名,原本只是四个字的匾额,颇有些单调,卫书便在四周加了些从南宫云儿那里学来的云纹。
这局面卫书实在不知道如何收拾才好,只能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身后啜泣声渐渐平息,云姓妇人总算平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