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丹低头看着下摆上新添的那个剑孔,表情有些失魂落魄。
若论实战,这其实还远远没分出胜负,连一丝油皮都没擦破。然而既然说好了是切磋,那便是点到为止,谁占了便宜算谁赢。自己此时就算想再战,也会被林姑娘认为是胡搅蛮缠的无赖之辈吧……
想到此处,胡丹面上露出一抹苦涩笑容,向江遥及众人拱了拱手,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去。
凌霄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见胡丹走过来的时候,忍不住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情绪低落的胡丹没注意到边上有个奇怪的老者正对自己挤眉弄眼,如一阵风一般,转过屏风,脚步渐远。
凌霄缓缓坐下来,脸上表情颇为复杂,沉思半晌后,一仰脖灌了一大口酒,毛孔舒展,方觉通畅。
旁边的谷玉堂察言观色,适时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老夫这是感动啊!”凌霄咂了砸嘴,似在回味酒后香醇,“多少年了,老夫一直都认为无翳剑诀乃天下第一,当世再无能与之相提并论者。所以自我习剑开始就故步自封,道路越来越狭窄,最后不出意外地走到了死胡同里!今天这年轻人的剑法惊了我,也点醒了我,天下之大,切莫做井底之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