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白,不如一剑杀了我,直截了当,干净利落,是么?”安吟秋叹息道,“即使这样,我也还是想试着向你求一下情,希望你留我一命。”
“理由呢?”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肚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血?”
江遥怔了一下,随即就像听到了一个无比荒诞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才一个晚上,你就怀了孩子?你还真是挺有自信……”
“万一就有呢?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几率,你是不是也坚持要将他扼杀在这里?你就不愿意给他一点机会?”
江遥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呓语的疯子。也许溺水者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时候,也跟疯子没有区别。但这种理由,除了她自己,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认同了,至少江遥就不认同。
江遥的眼中多了一分悲悯,一分惆怅,那是对于死者的提前哀悼。他的心肠硬下来,在与安吟秋对视片刻之后,毫无征兆地拔出了腰间的软剑。
以他的剑术,只要一个瞬间,甚至可以在安吟秋反应过来之前,就无声无息地夺走她的性命。避免她遭受太多痛苦,这也是他唯一能给予的最后慈悲了……
软剑出鞘时,没有一丝风声,连寒光都被收敛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