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财气噬人骨。
江遥还未沾染这四样,仅仅只是安逸,就已让他预感到,自己的锋锐与坚韧会一点点地在重复的光阴中消磨殆尽,慢慢将自己打磨成俗世庸人。
难怪市井曾有传言:少年不成仙,一生陷红尘。仔细想想确实有几分道理,一个人若不在勇猛精进的年龄冲击天人巅峰,一旦停歇下来,纵使是千百年来罕见的天纵奇才,恐怕也再难以拾起那份斗志。
或许,柳箫之所以选择了那条不归之路,也正是因为他看清了自己的极限。
等浮屠教主从异界回来,别说fu chou了,连自保都困难。
江遥从窗外收回视线,揉了揉额角。
三年!
这是与自己的约定。
三年若不能达chéng rén仙境界,这辈子恐怕也没什么希望,便追随柳箫的脚步去吧!至少到那时候,两个人的希望比一个人大点。
隔壁响起木剑的撞击声。
江遥闭上眼睛,盘坐入定。
这一坐,就是一日一夜。
再度睁眼时,他已经清晰地察觉到,自己几乎已经可以触摸到那道横隔在人与神之间的天堑。
那天堑无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