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衣僧苦笑:“贫僧不是他的对手。”
江遥感同身受地喟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都还要努力修炼才行呀!”
白衣僧连连应是。
两人闲聊几句,竟觉得相谈甚欢。尤其在列举浮屠教罪行的时候,更是恨不得秉烛把酒,彻夜长谈。
但天色终究不早,又有女眷在旁,不宜久留,江遥问明他法号之后,便放他离去了。
目送白衣僧背影行远,道士终于憋不住了,一脸严肃地对江遥道:“江施主,那和尚身上隐隐有些妖气,不似善类,请务必当心。”
江遥笑道:“我知道啊。他是非人修佛,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多谢你提醒了。”
一旁的安吟秋插言道:“公子先别忙着谢他,一会儿奴家还要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呢。”
江遥摆摆手:“你挖你的,我谢我的,两不相干。”
这简单的对话便决定了一人的性命。道士眼中似有涟漪荡起,却无太多惊乱之色。他凝视着安吟秋,轻声问:“师姐仍不肯回山么?”
安吟秋冷冷发笑。她的目光从江遥转向道士的时候,眼中漾起流转的波纹,彷如实质的寒潭之水渗漏过来,映入道士眼中,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