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揣着这硬东西,每日每夜睡不安稳。再聒噪,洒家慢慢地碎割了你这厮,拿心肝下酒!”
另一人道:“老刘你好不晓事!临行前掌教老爷如何嘱咐的?恁地管不住嘴,万一误了事,咱几人都脱不了干系。”
刘大胆咂了一口酒,道:“洒家管你这直娘贼!都是你出什么馊主意,累洒家嘴巴淡出鸟来。要管洒家,问过洒家宝刀!”
“老刘,你切莫糊涂,熬过今晚,咱们兄弟备好酒肴,满上杯盘,吃个痛快……”那人正说着,语调忽然一抖,直勾勾望着墙后,惊呼道,“那是什么?”
刘大胆嗤道:“休得蒙我,洒家懒得理你。”
另一人抬头望了一眼,也惊住了,失声道:“那边是人是鬼?”
刘大胆皱了皱眉,却不回头:“小儿伎俩,洒家吃过酒却再理会。”
第三人也叫起来:“有贼!抄家伙!”
刘大胆终于按捺不住,一拍桌子拔刀而起,暴喝道:“哪个贼厮鸟敢来送死?”
他这一转身,便看见了窗户纸上投射过来的一个影子,魁梧漆黑,像座铁塔似的,静静立在门后。
地铺上几人赶紧爬起来,各自握住兵器,望着那伟岸的剪影,只道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