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他一条手臂,从他衣襟内掏出一方赤红木匣,再不理会他的叫骂,扭身便走。
屋里六个人,外面还倒着七八个,只眼睁睁看着他把那价值连城的红匣拿在手里扬长而去,身子起不来,挣不动,心里只是叫苦。
半晌,刘大胆方才疼止,挣扎爬将起来,望着屋里屋外倒了一地的人手,一个个指着骂道:“都怪你们这群贼厮吵吵嚷嚷,聒噪个鸟,惹来了强人,连累了洒家!”说罢,挂了宝刀,大步奔出门去。
那十几人身子不如他健壮,一时未能爬起,只躺在原地叫苦不迭。
好不容易歇了半刻,养了些力气,嘴里没口子地抱怨着,忽然有人叫起来。
“什么声音?”
众人早已成了惊弓之鸟,连忙竖起耳朵倾听,生怕那黑大汉又卷土重来。
“在哪边?”
“东边。”
“是老刘回来了?”
“不像。”
一股黑风刮来,将门窗拍得吱吱作响。而凝神倾听的人们,也听出了由东而来的一种奇异声音,像是某类节肢动物在地上爬行,窸窸窣窣,一开始还只是模模糊糊地传来,但渐渐就越来越大,像是千百只虫子汇聚在一起而发出的响动,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