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相认以后呢?
他们该何去何从?
她是一个活死人,连堂堂正正活在世上都不行,要如何娶王壑为夫,替李家出去谁信哪!
她真舀大粪去了。
不一会,王壑预期的大粪味儿便飘满了后院,从后门、后窗钻进灶房,和鱼香味水乳交融。
王壑和张谨言同时闭住气。
王壑咬牙道:“真是铁蛋!这脑子!”
铁蛋奶奶急忙跑进来,歉意地对王壑笑道:“我家铁蛋勤快,丢下锄头弄扫帚,闲不住。这味道不大好闻。我帮他去。浇完了,省得你们难受。”
王壑心想:浇完了,更臭!
他进来时就发现菜园子在屋子右边,现在只是后院臭;等浇完,连前院都飘臭了,都没处躲。
事实上,农家浇粪有时候的,或早或晚,谁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浇啊,所以铁蛋奶奶才心虚。亏得王壑和张谨言也是个外行,不然李菡瑶要弄巧成拙了。
李菡瑶舀了小半担粪,挑进园子——她来的头一天便学挑担子了,此时是硬着头皮强撑,人看不见的地方,挣得龇牙咧嘴,臭气熏得她差点没晕过去。
当年她把刁二贵弄进茅房,推进茅坑,那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