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最擅刑名侦查,他都被蒙蔽了,这些事你是如何查知的?”
吕畅道:“起先不知是谁编纂的野史,在市井流传,微臣看了也觉荒谬,才暗中查访。微臣虽不能审讯梁心铭和东方倾墨等人,但可以从旁人入手。”
嘉兴帝垂死挣扎般问:“谁?”
吕畅道:“樊纲的父亲当时目睹先帝和梁心铭会面的。除此外,还有先帝身边伺候的太监李善,后来被梁心铭找了个借口,说他是左端阳安插在先帝身边的耳目,给灭口了。还有一个人,就是慈安寺的方丈广惠……”
嘉兴帝喝道:“传广惠!”
执事太监急忙去松山传人。
前脚刚走,后脚便有太监来回,说钦天监监正求见。
嘉兴帝没好气道:“不见!”
他心里如有一团火在烧,使他如在炼狱中煎熬。这火从他身体内散发出来,殃及他身边人。
吕畅忙道:“且慢。”
那太监忙立住脚步。
吕畅上前一步,对嘉兴帝低声道:“皇上,钦天监夏监正来此定有国事,不可不见;纵然无大事,皇上也可见一见,问问他,我大靖国势国运如何。”
嘉兴帝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