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他再也穿不到姐姐做的衣裳、吃不到她做的点心了,也听不到她细心温柔的叮嘱……
然眼下这事还悬着,还未落定,不是伤感离别的时候,他强撑着鼓励欧阳薇薇:“我知道姐一直羡慕李姑娘活得恣意、从容潇洒,我也钦佩她的胆略和智谋。姐姐去了她那里,再不用藏拙,尽管放手施为。听说徽州鄢巡抚之次女——江南第三才女鄢芸也跟了她呢。有一天,弟弟希望也能听见姐姐的名头,与她们相提并论。”
欧阳薇薇哭了一会,终下定决心,对欧阳静晖道:“这样也好。这天下还不知怎么乱,咱们欧阳家也该留条后路。我这一去,若将来无事便好,你们便只当我死了;若欧阳家有难,我也能接应你和爹娘。”
欧阳静晖忙道:“我就是这意思 。”
欧阳薇薇疑惑问:“你怎会想到这个?”
她心里一直当弟弟是孩子,凡事都护着他,然弟弟今天说话行事都出人意表,坚定地将她这个姐姐护在身后,并为她谋划未来,考虑周密,很令她意外。
欧阳静晖小声道:“夫子提点我的。”
欧阳薇薇恍然大悟。
这位夫子姓王名衷,算起来是王壑的堂伯父——王相的族兄。十几年前,王衷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