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一片萧索的景象。
一夜醒来,火车已经过了黄河,昨日一望无际的大地消失了。火车行驶在连绵的丘陵群山间,三个小时后中午时分到了彭城,然后转车坐上了前往海州的支线列车。
傍晚在海州火车站下了车,天色已经黑透,到了接站口,谭兴祖已经等在那了。
跟谭兴祖打了个招呼,林维桢问:“谭叔呢?”
谭兴祖撇撇嘴道:“别提了,下午正准备走呢,县里来了电话把他喊去了,接人的任务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我昨天刚回家,累得要死,我容易嘛”。
谭沁挽着谭兴祖的胳膊道:“三哥最好了!”
谭兴祖咧嘴一笑,这才有功夫打量谭沁,“咋又瘦了?姓林的,你不是说还我一个白白胖胖的妹子吗?你小子诳我呢!”
林维桢道:“这哪能怪我!你妹子天生丽质,怎么吃都不胖,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自从离开农场上了大学,虽然还是那么穷,吃穿甚至更糟糕了,但跟同学们相处了半年,他的心态似乎年轻了许多,各种俏皮话脱口而出。
谭沁笑得眯起了眼睛,道:“哥,他每个星期都带我下馆子吃肉呢,你就别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