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里面就他俩了,这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林维桢拿起杯子道:“李老师,走一个”,咽下酒后,吃了一口菜,道:“我刚才说的话糙理不糙啊,明摆着的事儿,你还假装不知道?”
李同河苦笑一声,道:“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放到以前,那叫揣摩圣意,是要杀头的!”
林维桢噗嗤一声笑道:“都是老黄历了,如今是什么年代,打开国门看世界的新时代,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李同河摆摆手道:“不谈这个,不谈这个,你刚才那话是……”。
“这么说吧,咱们实行了近30年的计划经济,突然听说要改革了,您觉得大家能一下子转过弯?我想估计够呛,恐怕连你这样搞经济的人都不可能立马调头”。
李同河坦然道:“还真被你说对了,现在我一看西方经济学的书,就头大,总拿着政治经济学的东西给它挑毛病”。
李同河教的是“资产阶级经济学批判”这门课,也就是后来的“西方经济学”。按照学校要求,他每讲一个西方经济学的原理,都要对其进行一番批判,以显示社会主义经济的优越性,然后再讲下一个原理。
这种教学方法极为死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