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双浑浊的眼睛显得特别大。
一见到谭沁,老太太咧着嘴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磕磕绊绊地说了好一会儿话,不时的伸手指了指林维桢。
老太太一口苏州话,再加上说话不流利,林维桢一句也听不懂,不过从谭沁害羞的表情上能猜得出,老太太说的话应该跟自己有关。
这时老太太女儿走进来,端着一盆温水,谭沁拿起搭在铜盆上的毛巾,两个人一起帮老太太擦身子。
林维桢转身出了门,在天井里坐了一会儿,谭沁和老太太女儿一起走了出来。
“怎么不再呆一会儿?”
谭沁叹气道:“老太太又睡着了”。
老太太女儿把盆里的水倒了,道:“我娘今儿算是好的,跟你说了不少话,以往醒来后喝了点粥,马上就迷糊过去了。看样子,没几天了”。
两天后,半夜里林维桢突然听到一阵哭声,爬起来赶到前院,余老蔫告诉他,老太太没了。
老太太是谭沁的师傅,谭沁不在,林维桢于情于理都得去一趟。
半路上,碰到不少闻讯赶来的街坊邻居,大家互相点点头,一起进了门。
哭声小了很多,老太太穿着崭新的寿衣躺在正堂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