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被诸位大人的目光注视着,背脊生凉,可还是硬着头皮道:“此事,大为不妥,运河一事,劳民伤财,想我凉国不过才承平二十余年,远未富足到能完成此工程的地步,届时一旦开工,只怕会耽搁陛下的北上大计啊。”
这么一婉转之后,便是顾懿,也不好说什么了,而且这话说得确实有道理,国力全部耗在了这里,哪儿还有能力北上呢,莫说是凉国了,就是换做任何一国,都不可能一边发动百万劳工建造运河,一边还在同时和他国开战,这根本不现实。
和能够一言掌控自己生死的人说话,就必须要懂得婉转,此人动机虽然不纯,但也算深谙官场规矩,尤其是在门下省任职,本就是直接服务于皇帝,说话做事,自然更加明白委婉的重要性。
张伯仁眼见顾懿满脸难色,当即呵斥道:“可笑!运河事关我凉国民生大计,运河一旦建成,如人之血脉通畅,于国于民,都大有裨益,怎可因为一点小小的阻力就放弃?底下的人只顾眼前利益,看不明白这百年大计,难道余侍郎你也看不明白么?”
他把话说得极重,因为他非常看重这位未来的女婿,凉国现在的太子,而且他也深知这运河一旦落成,对于一国的影响,况且顾苍的第一条政令如果就被人三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