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都已经黯淡了下来的他,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可一下子又缩了回去,然后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认真地宽慰道:“靖儿,你做的很好了,真的已经很好了,最起码父亲是绝做不到你现在的程度,你留下的那些人,肃清了官场百年腐化之风气,我晋国百姓从未像现在这样开心地笑过,就凭这一点,这世上就没有任何人能指责你一句。”
这是大实话,非是陈燮虎为了安慰他所以故意这样说的,因为陈靖当权之后的每一个选择,对于晋国而言,都是他经过了反复权衡之后的最好方向,所以最后没做到并不能只怪他一个人,很多事本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不能说你努力了就一定会成功,因为哪怕没有人比你更努力,可总有人比你更幸运,更能把握天下大势,这就是为何天时大于地利,地利大于人和。
听到这些话,陈靖的鼻头轻轻一抽,一阵久违的酸楚感涌上了心头,也就是在这样一个关心自己的父亲面前,他才不是那个权倾一国,连他们晋国的小皇帝见到了也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亚父”的太宰,更不是全军几十万将士的心理支撑,他无需再一个人抗住压力,现在的他,总算暂时可以做一个被关心,被包容的孩子了,这种感觉,真真是极好的。
他垂着头,有些悲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