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低垂着额头顶着维生舱的玻璃罩,从未想过和父亲离的这么近却感觉那么远。
“王,该走了,董事局内37位董事,外加56区区总裁,都在等您去主持第4轮日不落规划会议。”
阿波罗已经守候在后面足有1个钟头,这一个小时,他咳嗽过,叹息过,尝试用其他的方式提醒马克,但都无济于事。
“一声‘王’,为了这个称呼,父亲付出了一生的心血。他是个可怜的老人。”马克轻轻的叹息,在玻璃上形成了一层雾,挡住了父亲苍老的脸,“没有享受到董事长该有的集权快乐,一直承受着子嗣相残的悲惨命运。多少次,他努力的想教好自己的孩子,教会我那些死去哥哥们耐心的重要性,告诉他们终有一天,他会像现在一样虚弱,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留给他们。”
“但他们根本听不进去,贪婪的,无情的伤害这个老人,让他在风烛残年时,还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王?这个称呼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我倒情愿永远只当他的儿子,由他为我挡风遮雨,让我不用去面对那群道貌岸然的老东西。”
“可这是你的责任,菲利普亲王为了你能顺利继承董事长的席位付出许多代价,你必须珍惜。”阿波罗告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