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有闹钟的指针在滴答滴答地响着,每一下都好像直接敲在黎叔的心脏上。
这短短的两分钟比整整两年还要漫长,他的目光渐渐呆滞,脑海里不断涌现出乱七八糟的画面,就好像做了亏心事被地狱恶鬼索命折磨。
冷汗像是打开的水龙头,从他的额头上一缕缕流下来,甚至沾湿了半条衬衫,两只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死死捏住,指节泛白。
“时间到!”
逯伯远突兀地喊了一声,一只大手拍在黎叔的肩膀上。
黎叔浑身一震,像是突然回魂的僵尸,脸色瞬间惨白。
“她对我很好,我不能”
黎叔望着逯伯远,目露祈求之色,只是一看到逯伯远阴冷的目光,便再也说不下去。
逯伯远搂着黎叔的肩膀。
“黎叔啊,没有人愿意当叛徒。
可是你的女儿还要治病,需要钱,你是有苦衷的嘛。何况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咱们都规规矩矩,就不会有人知道,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是不是?”
听他提到患病的女儿,黎叔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灵魂,长长地叹了口气,胖胖的头颅深深地埋了下来。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