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大小的刀锋轻轻推开木门,顺着床脚一直爬到枕头边上,螃蟹似的硬壳下张开一张小嘴,对着母亲的脸喷出一股白烟。
白烟遇到空气几乎转瞬便消散无踪,而母亲的呼吸立刻沉重起来,那是一种生物合成的强力麻醉剂,这点剂量足够正常人死死睡上六个小时。
感觉到母亲心跳减缓,刀锋欢喜地扬了扬长足,沿着床板一路向下爬,找到母亲的手臂,嘴里伸出一根细细的软管从皮肤上刺了进去。
半透明的软管顿时变成红色,刀锋就像一只超大号的蚊子,开始吸取母亲的血液。
短短几秒种后,当刀锋吸足血液,又向母亲的身体里反刍了小剂量的凝血剂,然后迈开长足重新回到了鲍帅的身边。
刀锋站在鲍帅的手掌上,邀功似地晃动着身体,就像一只捡回棍子的哈巴狗,可鲍帅却视而不见,眉头早已皱成了川字。
只要验一验刀锋带回来的血,就知道那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
但眼前的种种怪相似乎已经预示了结果,这反倒让鲍帅不敢轻易决断,因为只要不去验血,真相就不会揭开,那个女人就永远都是他的母亲,而他就还有个家。
一旦证明那个女人不是他的母亲,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