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
徐九道:“我徐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我虽只是其中一郎君,可也不是谁想轻忽就轻忽的?”
“况且,”他一顿,道:“我们失礼在前,司空郎主便是有所不满,也是我们该受的。”
杜五一梗。
徐九已吩咐护卫即刻折返。
楼船悠悠调转,直奔新繁。
杜五眼见徐九决心已定,心知自己几欲遮掩之事已经瞒不住,便拜伏在地,道:“郎君,我有事要禀。”
“五郎,你这是作何,”徐九弯腰来扶。
杜五将头重重扣在地上道:“郎君且听我说完。”
徐九垂眸。
杜五道:“郎君被梁二所囚,我心中既责又悔。本打算借着换人之际,给梁二一个苦头,不想梁贼狡诈,还粮是假,偷袭是真,结果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徐九看他乌黑的后脑壳,心里荡起滔天浪涛。
所以他听到的唾骂并非幻听。
杜五没听到徐九声音,便伏低了些,从来都是挺直的肩膀紧紧的贴着甲板,道:“我曾刻意以司空八郎和查验粮船为借口,拖延时间。”
他顿了下道:“听闻,司空八郎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