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抹了把眼泪,接过来。
    兵士们十分自觉的将绳索拉紧。
    这一次,汪三郎是将汪二郎背上来的。
    放到地上,众人急忙聚到近前。
    此时的汪二郎照比之前要凄惨得多。
    许多断裂的骨头因着再一次的碰撞,直接穿透皮肤,将衣服扎得支棱起来。
    看起来像是陡然膨胀起来。
    鲜血如同流淌不完一般,从他身上往外涌。
    在场的所有人皆眼眶红红。
    大家都不傻,即便汪二郎将权柄交给汪三郎是为了自己报仇,但何尝又不会在给他们安排后路?
    汪三郎仔细的为汪二郎整理好衣裳,低声吩咐都尉去准备担架上来。
    几人小心的将汪二郎运了回去。
    才进大营,便见一旅帅候在那里。
    旅帅瞄了眼被几人牢牢护着的担架,道:“六郎君,大郎君有请。”
    都尉等人皆看向看向汪三郎。
    汪三郎面色沉凝,理也不理他,只吩咐都尉去请叔伯们去主帐。
    旅帅眯了眯眼。
    从打汪节度使过世之后,不论汪家主屋还是此次的主帐皆是空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