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当成安养在家的富家翁。
    他恭谨的躬身,侧让两步。
    朱宕撩了袍脚,迈着步子,稳稳入内。
    行宫的殿宇棚高屋深,槅扇开阔高大,通风极好。
    可就是这般,朱宕在进入只是便闻到一股混杂着浓郁胭脂香的酒气。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垂下眼拱手。
    “爱卿快快轻起,”皇帝虚虚抬手,懒洋洋的歪靠在大迎枕里。
    朱宕轻轻吸了口气,缓缓抬眼。
    “这个时辰,爱卿还过来,可是有事?”
    皇帝撑着迎枕,迟缓的坐正。
    朱宕点头,上前两步,道:“臣收到山南传来的消息,特来回禀陛下。”
    他双手轻托,将信放在掌心。
    皇帝微微挑眉,示意内侍。
    内侍会意,将信拿了过去,摆到皇帝跟前。
    皇帝看了眼朱宕,见他面色沉凝,不由诧异。
    要知道,朱宕混到一方大员,并盘踞于此,经历的事情定然不少。
    能让他如此失态的定然是大事。
    他不自觉的挺直腰杆,以认真的态度面对眼前的那封单薄的信。
    待到看完,他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