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呜的哭,单薄的肩膀剧烈抖着。
    徐节度使赶忙坐到她跟前,揽住她肩膀,轻抚她背脊。
    “好了,不说这些。”
    “我就过去一阵,若事情顺利,过些日子,我便能回返。”
    “你不要骗我了,”田夫人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梁家就是靠斩杀人头起家的,大兄都不是其对手,何况你们?”
    她拉着徐节度使道:“我知道,我拦不住你。”
    “但我要你知道,你在一日,我便活一日。”
    “你若不在,我便立时悬梁。”
    “你,”徐节度使面色微变。
    田夫人绷着面皮,定定看着他。
    “你是知晓我的,我是个说得出,便做得到的人。”
    徐节度使长叹。
    他将她揽入怀里,用力抱紧。
    田夫人将头靠在他挺直的肩膀,泪珠顺着眼角无声滑落。
    几息后,徐节度使推开她。
    转头,大步流星的撞开珠帘,出门。
    珠帘颤颤的剧烈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动。
    田夫人痴痴的望着门边。
    直到再也支撑不住,才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