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康轻吸了口气。
    柳福儿止了他话头,待人被带下去,她道:“我不过一妇人,便是唾骂我欺凌弱小,也无所谓。”
    梁康嘴角用力抿起。
    柳福儿笑道;“好了,接下来的事就该你了。”
    梁康郑重行了礼,迈步出门。
    柳福儿起身,来到窗边。
    直到看不见梁康背影,才轻轻叹了口气。
    曾经,徐家一区区护卫便可肆意欺凌与她。
    而今,抹杀这一姓氏却只在她一念之间。
    这中间,也不过只过了区区二十年而已。
    柳福儿坐与临窗榻几,倒了盏清茶,慢慢的品。
    太阳高起,复又渐沉。
    待到天色擦黑,梁康手扶佩刀,阔步进来。
    柳福儿抬眸。
    恍惚间,似乎见到梁二行来。
    她眨了眨眼,看清儿子面容。
    笑了。
    “阿娘,”梁康咧了嘴,一身煞气骤散。
    柳福儿过去近前,帮他宽了甲胄,又投了热热的帕子过来。
    梁康接过来,把头脸上的血滴擦净,咧嘴。
    “喝点热浆,”柳福儿接过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