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老人回忆,“当我们经南泊子突围到了五金顶子时,敌人已经纠集了更多的兵力,我们甩掉一股又遇上一股,很难得到个休整的机会。
雪地行军,裤子总是湿的,让寒风一吹,冻成冰甲,很难打弯,也不知有多沉,迈步都吃力。鞋子也都跑烂了,只好割下几根柔软的榆树条子,从头拧到尾儿,当作绳子把鞋绑在脚上。
衣服,全叫树枝扯烂了,开着花,白天黑夜都挂着厚厚的霜,浑身上下全是白的,全是凉的。
这时候,多么需要火啊!生起一堆火,好好地烤一烤,把冻成冰的衣服烤化、烤干,把冷冰冰的身子烤暖。
特别是夜里,气温降到零下40多度,冻得大树喀吧喀吧直响,粗大的树干冻裂了缝儿,人又怎能受得了啊!
可是一生火,火光照出老远,青烟飘上林梢,敌人就会像一群绿头苍蝇一样扑上来。
我们只得不停地在雪地上蹦高,生怕坐下来再也起不来。
更难的是没有吃的,不要说粮食啊,连草也埋在二三尺深的积雪里,没法找,没法挖,我们只好吃那难咽的树皮。
先把老皮刮掉,把那层泛绿的嫩皮一片片削下来,放在嘴里嚼啊嚼啊,就是咽不下去。
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