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拳轰击,每一记刚拳打出,朱鹏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拳头在瓦解、在崩裂,然而他嚎叫着每一拳依然曲身若弓,倾尽全力,哪怕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撕裂,哪怕自己全身的骨骼都在哀鸣呻吟。
(我的一生都是如此过来的,幼年时代的寒风冷雨,在桥洞下酣睡,与人贩子搏命,少年时的古坟练拳,倚尸而眠,青年时的杀出末日,踏尸而行,若不能坚持,若不能倾尽全力……我朱鹏活不到今天!啊啊啊啊啊啊,死吧!)当打出第六击时,朱鹏的双臂血纹肌理喷涌出燃烧的血火,他双拳臂肘如轮运转在强行绞断对手一臂的同时,他本人的双臂臂骨也寸寸而断。
(你的手臂都废掉了,你拿什么打出第七击?)脚下的冰岩土石寸寸粉碎并龟裂,左臂被绞断扯飞,然而熔岩石巨人的族长钢燃却狂笑着以左手持燃烧的巨剑。
不知道多少年了,它没被打得这样惨过,但同样是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它没再打得如此痛快畅意过,作为武人,拥有一个好对手是幸福的,可惜的是,这种幸福往往都短暂而不能持久,无论对于胜负者双方而言,都是如此。
回应钢燃话语的,是朱鹏脚踏冰雪略一弓身,下一刻他伏身猛冲明明并没有任何的力量散溢,但仅仅只是带动起来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