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赖皮。
想到这,李洁不禁唏嘘:“没想到……走了这一步。”
话说到一半儿,她顿了顿,眼圈又红了。
“可想想,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她男人不争气,放不下原来车间组长的架子不去工作,天天打麻将混日子。可是…家里面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活呀……”
“行了,别说了。”
一旁,在楼上偷听楼下动静半天的李友也从李宪手里接了烟。刚刚被一大群妇女踩得脏兮兮的屋里,顿时又添了乌烟瘴气。
李友这人虽然心眼儿不够,但至少还是正的。他听不得这些东西,只感觉心里边儿直抽抽。
可是听得多了,不说点儿什么,却又愈发的觉得憋闷。
一口气狠狠的将手里的烟吸了三分之一那么大一截,长长的喷出股烟气,李友叹道:“我年前在山上的时候,听那些跑车唠嗑。有个沈洋的跑腿子,说他们家邻居两口子下了岗,那个时候应当才刚刚开始。日子过了半年多,家里面困难的揭不开锅盖。后来家里的小孩看见别人家吃肉,回家就跟他妈闹。然后这女把家里钱都拿出来,用一顿掺了农药的饺子把全家都药死了。那时候,我还寻思 着应当不能出这样的事儿……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