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野,血流成河,看着堆积如山的尸体,只要不是疯子都会后怕,可是人本就是丑陋的,可以用无数的理由去说服自己,然后踩着旁人的尸体继续活下去,但显然苏问此刻还没有这种觉悟。
“迂腐,如果全天下的人都想你死,你是不是就要去死。”
“难道不是吗?一个无人知晓、重病缠身,天天都想着如何死的家伙和一个所有人都绞尽脑汁不择手段的想要杀掉的人,那一个更可该死。”苏问喃喃自语,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少了七贵,少了胡仙草,却多了无数在暗中窥探他的目光。
“放他娘的屁。”周不言第一次爆粗口,一把扯住苏问的衣领怒声道:“没有谁是该死的,只要你想活,那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身躯猛然一震的苏问如同被雷击一般,似乎又重新回到那座茅草屋中,陈茂川问他为何第一次杀人还能如此平静,他回答因为想杀,如今在卸下了当时的愤怒后,这两个字也应该变成该杀,当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他的规矩也就通了,那么此刻也是如此,无非是杀一人与杀千百人而已,龙舌都不会卷刃,因为这是把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