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尔本人并不害怕,他知道这个中国人和那些俄国人不太一样,此行更没有弄死自己之意。来到了休息地,他随性的找到长椅,一屁股坐下,弓着后背翘着二郎腿,眼神 与表情有着不屈服,也有着虚弱与无奈。
戴了许久的面罩,闷热环境下,杨明志的额头已经满是汗珠。当这面罩被摘下,在被小风这么一吹,真是神 清气爽。
不过自己纵情的这么一记深呼吸,该死的臭鸡蛋味儿又开始往自己的鼻孔里窜。
“糟糕!真是臭死了!是不是风向变了,把矿场的臭气都吹到这儿了?”
阿布拉姆一脸不屑的指着战俘,说道:“长官!臭气都是这个家伙发出的!我看他是在矿场里待得太久,整个人都要变成一块硫磺了。”
话音刚落,就是卫兵、女兵还有围观的监工们的哄堂大笑。
杨明志并没有笑,他的眼神 瞟着亨舍尔,注意到此人表情的波动,尤其是微微撇嘴的动作。
德军士兵是有尊严的,他们投降后被当做奴隶在工作本就是践踏尊严,如今又被嘲讽成一块臭石头,他内心里能不恼怒吗?可是苏军的战士们还在指着这货嘲讽,那些粗俗的中年监工更是不管年轻女兵在场,放肆的说了一通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