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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胜撩开了额头上湿漉漉的头发，露出一只眼来看着我说：“不是鬼还能是什么？”</p>
说到这，他顿了顿，接着又问我：“你爸除了教你打拳，没把另外三门手艺传给你吗？”</p>
我反问他：“什么手艺？”</p>
他放下了头发，随后就转移了话题：“我找了你们十多年了，可就是没有你们的消息。这些年你们到底去哪了？”</p>
我说：“我十八岁之前一直在重庆，小时候住在一个老寨子里，后来二叔带着我进了城，还给我改了姓。”</p>
其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么多，也许是因为他刚刚流露出的笑容，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质，和我二叔很像。</p>
孙传胜拿了一条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水渍，又擦了擦脸。</p>
刚才他洗头的时候我就发现，在他的头发上好像刻意抹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看起来脏乎乎黏糊糊，可沾水以后很快就化干净了。</p>
他之前那副邋里邋遢的样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