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灯笼里都散发出血一样的红色，唯独那杆刚刚从灌木里伸出来的灯笼点着黄色的火光，在这样的氛围下，正常的火光，反倒变得极不正常了。</p>
这杆灯笼出现以后，灌木中又伸出了两条手臂和一条腿，前后大约四五秒钟的功夫，一个身形略显佝偻的老人从那里钻了出来。</p>
他慢慢地挺直身子，视线在人群中来回扫动，我立即拉着李淮山下潜。</p>
“喜神借道，生人避让！”</p>
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低喊，在这之后，我又听到了那齐刷刷的脚步声。</p>
呼喊声应该来自于那个刚刚从灌木中爬出来的老人，他的声音也有点嘶哑，但并不干涩，说话时的气息也比较正常。</p>
不过真正让我在意的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他说出的话。</p>
喜神借道，生人避让。这是湘西赶尸人一脉在赶阴入阳时的一具唱词。</p>
所谓赶阴入阳，说白了，就是赶着尸体从有人居住的地方路过。</p>
旧货店老巷里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