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前,不是因为我心软,只因为不想承认自己已变得想二爷那么漠视人命。
空中无风,花粉覆盖的区域不大,我拉着李淮山和蚊子后撤了二三十米,飘扬在前方的大片花粉就够不着我们了。
手电光打在李淮山和蚊子身上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是一片一片的细碎闪光,背包里的饮用水不多,我只能用一双手在快速拍打他们,试图将粘在他们身上的花粉全拍下来。
可这样做根本无济于事,蚊子已经陷入幻觉了,两眼紧闭,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恨不能把自己给掐死。
李淮山也好不到哪去,他虽然裹着脸和手,却不敢乱动,生怕稍微一个不留神,花粉就顺着衣服的缝隙钻到他的皮肉上去。
空气中的香气变得越来越刺鼻,我感觉到大片花粉的背后正有什么东西在向我们靠近,心中大急。
“跟我走,塔林后面有条河!”
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扔下蚊子,带着李淮山跑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转头一看,就见先前和我交过手的侏儒举着一支火把,就站在塔林外围。
也不知道这家伙刚才藏在了哪,我竟然没能在炁海流沙的视野中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