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耐烦地撂下一句:“没空。”,就抱着盆子走了。
当时我还听二爷对那个年纪稍大的人说:“唉,我这徒弟啊,脾气怪得很。平时还好好的,可一旦家里来了人,他就矫情起来了。”
对方倒是很客气:“不碍事。人家这不叫脾气怪,叫有性格。”
听他们俩说话的口气,不像是长辈对后辈,倒更像是两个知根知底的密友,我了解二爷的品性,他对待仉家小辈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客气。
心里这么想着,我就越发觉得,客厅里的这两个人,可能不是大爷那边的。
摆好盆子以后,我又放了两股热水,感觉水温差不多了,就迅速离开澡堂,打算尽快去一趟渣场。
一出门,我就没好脸地对二爷说“行了,盆子够你们几个人用的,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渣场那边还有点事没处理完。”
话音还没等落地呢,二爷就一把将我拉住了:“来了客人,连招呼都不打就走吗?”
话说我为什么一定要和这两个人打招呼啊?
可二爷的手劲太大,我又挣不开,只能很无奈地叹口气,敷衍似地冲那个扎马尾的中年人拱了拱手:“我是二爷家的伙计,仉若非。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