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吃过黄连的人,都知道黄连是苦的,下一次再看到黄连,不用吃,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曾经体味过的苦涩。
当时我的感觉就类似于这样。
快到山谷尽头的时候,左侧的山腰传来了一阵草木被惊扰的沙沙声,所有人同时停下了脚步,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顺着地面,从山腰上滑了下来。
金向前立即举枪上膛,我拍拍他的肩膀:“别浪费子弹,已经死透了。”
打眼一看就知道,此时从山腰上滑下来的东西,就是一个浑身长毛的野人,但从它的身上,我感觉不到一丝生气,此外也没有其他的邪气,那就是一具普通的尸体。
即便我这么说了,金向前还是不放心,枪口一直随着人影滑动的轨迹快速移动,直到那具尸体在山谷中停了下来,金向前大概是觉得没什么异常,才慢慢放下了枪。
我走上前去,将野人的尸体翻了过来,就见它的腹部被刨开了一道大口子,里面空空荡荡,心肝肠胃全被掏了个干净,在它的脖子上,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窟窿,像蜂窝一样排布在一起。
这家伙被人开肠破肚,身上却没有半点血迹,很是怪异,而且当我将它翻过来的时候,脑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