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向,离我们大约六十里的地方,应该有一片比较开阔的平地,越过平地向北,左侧是群山险地,右侧是一片大川,川口急流,不宜通行。
我和江老板必须先去平地,再越群山,随后连在山脚下的一片泥沼,才能到达生门。那地方是林中大炁流通的几大风口之一,也是进入连云山的必经之路,李淮山一定会到那去。
想到这,我收起了罗盘,朝江老板招招手:“走。”
江老板:“你知道二狗在哪了?”
我一边迈开了脚步,一边回应着:“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但我知道他回到什么地方去。咱们走的是捷径,他走得是原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咱们应该能先到。”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心里其实很没底。
没错,我确实推算出了李淮山的最终目的地,也推算出了哪条路最近,但我却推算不出,哪条路更安全。
这就是我与李淮山最大的不同,靠着钯金罗盘和空云道长留下的一本六十四卦手记,我可以推算出山川走势,道路远近,可李淮山却能凭借着琉璃卵,选出最安全的路线。
换句话说,我找到的这条路,未必就是捷径,李淮山绕了远路,却未必比我们走得慢。
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