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下了车窗,提高车,让外面的风以更烈的势头涌进车厢,从我嘴里吐出来的云烟,也被这道风打散,朝着后车厢猛扑过去。
坐在车上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的兴致,狂躁的风掩盖了大家的呼吸声,车子里仿佛一个人都没有似的。
不管是我,李淮山,还是吴林,都看到了那个柜台,那个站在柜台前的人,也看到了空空如也的便利店,和三个孤零零的售货机。
那不是一场梦,所有的事,都是真实生过的。
两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成熟,看了那么多典籍,经历了那么多事,我还以为,自己的经验和知识都足够丰富了,可今天的生的种种,却让我意识到,我似乎还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菜鸟。
在这个行当里,还有很多我无法看破的事。
说真的,这种感觉真特么让人不爽!
在极长的沉默之后,吴林摇上了副驾驶的车窗,慢腾腾地问了一句:“什么打算?”
我将含在嘴里的一大口烟全都吹出了窗外,反问了一句:“听说过罗浮山吗?”
吴林将头靠在椅子上,闷闷地说:“那座山应该在惠州境内吧。”
我僵硬地点一下头,一句话都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