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多久,这家伙的呼吸竟然绵长起来,显然是睡熟了。
早就听说有些人是睁着眼睡觉的,今天算是见到活生生的例子了,可你睁眼睡就睁眼睡吧,干嘛把眼睛瞪得跟电灯泡似的,怪瘆人。
屋子里回响着幽长而轻盈的呼吸声,我裹了裹衣服,安静地坐着。
窗外的风仿佛有种怪异的穿透力,自从吃过冰蚕蛊以后,我原本已经不畏惧严寒了,可那阵徘徊在窗外的风声,却让我切实感觉到了深深的凉意,就算裹紧胸前的衣服,都无法完全抵御。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风声变得越发狂躁了,一股股噬人的寒意穿透了黑布,拨撩着我的毛孔,我不得不缩起身子,抵御越来越重的严寒。
回头看一眼屋子里的人,除了青崖子,所有人都在睡梦中将身子蜷了起来。
我很清楚,这阵风不正常,因为在这道冷风中,我感觉不到任何炁场,阴气、阳气,全都不存在。要知道自然流动的风,总是会夹杂着各种各样的炁场,只有鼓风机和风扇,才能在没有炁场流动的情况下,吹出风来。
但我也知道,不管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们都要缩居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等待月食出现。
到了我和李淮山交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