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汽笛,但很快,又像是疾驰的列车从我们身边掠过时候,发出的嘶鸣声。
在枝湾路上跑了这么久,这道声音一直没有出现,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们离风口越来越近,风声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彻底压住了这股嗡鸣声。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声音,远比风声更有穿透力,刚才它只是暂时消失了。
侃侃道人侧过身子,又一次将视线投向了北方,随着那声音忽而近忽而远,侃侃道人脸上的表情,也不断地变化着,有时兴奋,有时忧虑,实在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直到一个厚实的身影从远处的胡同里走了出来,侃侃道人的表情也稳定下来,那是一种极端的凝重,眼角和嘴角都耷拉着,眉头却死死皱在一起。
夜空中的光线陡然变亮了几分,充斥在枝湾路上的茶黄色中,也出现了一抹浮白,那个出现在胡同口的人影,也彻底被照亮了。
在有些典籍上,将水鬼划归到了邪尸的行列,说它们是一种被阴x水常年浸泡,浑身水肿,却腐而不烂的异尸。
此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个“人”,就和这些偏门典籍中记载的水鬼如出一辙,浑身的肌肉都肿得不成样子,不断有水滴从他的肩膀上滑落下来,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