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今天来,是一定要看到我爸的手书的。
但二爷也没有催促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我。
他和我一起回到旧货店,在客厅里安静地等着我拿来书信,又安静地将信纸展开。
地板还没有干透,整个店里飘荡着一股泥浆的味道,除此之外,就只有信纸展开时发出的“哗哗”声。
二爷认真地看着信中的每一个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手,却在微微地发颤。
我能感觉到,二爷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花了很长时间,二爷才将这封信看完,他叹了口气,将信纸重新叠好,交给了我。
良久,二爷开口问我:“若非,在你看来,不周山的事该如何处理?”
我说:“这段时间,我常常听江老板他们说起葬教的事……”
李淮山在半腰插嘴问了一句:“怎么又扯到葬教了?”
二爷摆摆手,示意他别插嘴,随后冲我扬扬下巴,让我继续说。
我接着说道:“这些年,葬教在行当里搅得天翻地覆,仿佛所有的名门正派都不被它放在眼里,这是因为,他们在动手之前的很长时间里,一直在小心谋划、积累力量,直到拥有足够的资本以后,才敢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