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环境中,最让我不安的,就是那条藤枝。
我试着拍了拍孙路远的肩膀,过于浓烈的灵韵封住了他的感官,现在他已经无法感受到外界的刺激,我连着拍了几下,他也没有睁开眼。
在这之后,我又卸下了背包,只从里面掏出钯金罗盘和打了弯的工兵铲,将罗盘装进口袋,工兵铲折好,挂在腰带上。
如今离孙路远口中的一个小时,还剩下最后十分钟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收拾好了东西,就俯下身,将孙路远拉到背上。
隧道的直径只有一米左右,我背上背着一个人,只能用双膝和手肘撑着地面,匍匐着向前爬行。
只有入口附近的一小片区域是干燥的,离开那里以后,膝盖和手肘就开始打滑,半弧形的地面抹着一层很厚的油,那好像是松油,散发着一股很淡很淡的松香味。
为了稳住重心,我只能腾出一只手来扶着道壁,剩下一只手肘和两只膝盖慢慢地挪动,让身子平稳前移,孙路远就这么软塌塌地搭在我背上,有时候我必须停下来,抽手把他扶正。
那些散布在地面上的泥块很硬,硌得骨头又痒又疼。
我的皮肉比较扛造,奈痛能力也比较强,可就是忍不了那一阵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