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山腰,才提起麻袋,朝老楼那边走了几步。
他转头的一瞬间,我大体看清了他的长相。
怪不得叫独眼青,这家伙有一只眼好像被火烧过,上下眼皮都黏在了一块儿,另一只眼的瞳孔竟然是很通透的青绿色,阳光打在他脸上,那只眼中还泛着光。
我怕他看到我,就赶紧从墙洞前撤了回来。
可这时候独眼青的脚步声又停下了,随后我就听到一阵解麻袋的声音。
孙路远刚才也猫了一下腰,这会儿可能是感觉动静不对,又悄悄直起身子,朝墙洞外面张望,起初他只露出了一只眼,后来又把整张脸都凑在了洞口上。
看到他的这番举动,我也抬了抬身子,朝院子里观望。
独眼青已经把袋子里的死婴拖出来了,此时地上陈着两具婴尸,麻袋整个瘪了下去。
“明天再送一个过来,我这边就齐活了。”他一边喃喃地和自己一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深灰色的符箓,一手一张,分别贴在了两具死婴的额头上。
我没感觉到符箓上有多少灵韵,只是看到,这两张符一经接触到死婴的额头,竟像被加热的蜡烛一样开始熔化了。
蜡烛熔化,那还有蜡油流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