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明显不如平时稳。
可他不想半路退回去,一边说着“我好着呢”,一边抢在我前面迈下楼梯。
老温下去的时候,我从余光里隐约看到,手术台那边好像站着一个人,立即转头去观望,却什么都没看见。
也不知道这是我的错觉,还是那个人影又出现了。
地下四层和地下五层的间距不大,楼梯短,五层的灯光可以一直照到楼道口。
我们端着枪,小心翼翼地向下走,还没等走到底,就看到地面上遍布着大片血迹,有些是干涸的,有些竟然还呈现出液态。
起初我以为,一定是从地面上冒出来的潮气将干涸的血液重新溶开了,可下了楼梯以后,青崖子俯下身,用手指蘸了蘸那滩血,回过头来对我说:“新鲜的,上面还有体温。”
我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不断转动视线,朝楼梯两侧张望。
这一层的面积似乎比前四层加起来都要大,前后不算宽,目测距离也就是十米左右,可两侧的纵长却非常长,长到我根本没办法用双眼去估测,站在这里朝右侧极目远眺,甚至都无法看清地室尽头的灯。
就算是走在深夜的马路上,站在路这一头,一般也能看清道路另一头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