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罗盘,问李淮山:“你怎么知道咱们是朝西南方向走的?”
李淮山指着殉葬坑中央的石柱,说:“我现在确实没法辨认方向,但是我能感觉出来,那根柱子非常危险,所以我就知道咱们一定走对了。”
他的口气很压抑,我能感觉到李淮山现在有点慌了。
一旁的吴林开口问了句:“然后怎么走?”
李淮山依然指着石柱:“爬上去。”
我也没废话,立即招呼大家进殉葬坑。
坑里的尸体都已经变得特别脆了,每一脚踩下去,都能听到一阵骨头被挤碎的声音,我时不时要回头观望一下,生怕有人一不小心踩裂了蛇尸胸腔里的毛椰子。
有一次我回头朝后面观望的时候,就见青崖子一脚没踩稳,身子一倾,直接躺在了一具蛇尸上,他的脑袋刚好就压在那具蛇尸的胸腔上。
好在掌东海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青崖子的腰,才没让青崖子这一脑袋撞结实了。
孙路远也转过身去帮忙,他先把青崖子身下的蛇尸挪开,再和掌东海一起,小心翼翼地将青崖子扶了起来。
当时李淮山和黄玉忠都把手电光打在了青崖子身上,接着手电的余光,我看到被孙路远挪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