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有道拨通了庄有学的电话,花了好大力气才把苗疆这边儿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地陈述了一边。
在我的印象中,庄有学是那种表面和气,内心严谨的人,这个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公事公办,不徇私情,雷厉风行。
因为有了这样的固有印象,所以我以为,等左有道把话说完,庄有学就该和他商量人员配置的事儿了。
没想到左有道刚停嘴,电话另一头就传来了庄有学的吆喝声:“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去什么苗疆?好不容易办完了葬教的案子,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消停呢!”
庄有学虽说是左有道的师兄,不过两个人的年纪相差了二十好多岁,庄有学叫他“孩子”,倒也不过分。
左有道似乎也没料到庄有学是这种反应,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挠着头,对着手机傻笑起来。
接下来庄有学就开始了婆婆妈妈的长篇大论,他训斥左有道,是因为左有道重伤尚未痊愈就跑到苗疆来跟我胡混,前几次左有道给他打电话他没发作,是因为每次打电话过去,庄有学身边都有不相干的外人在场,如今左有道也算是名声在外,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薄了左有道的面子。
庄有学骂得急,左有道一点也不生气,一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