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实用向他们询问了一下仉子正的情况,听那两个人说,仉子正今天早上清醒过一个小时,现在正好是疯得最厉害的时候。
仉子正的“疯”,也不过是盯着墙壁发呆而已。
实用走到仉子正跟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仉子正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实用的手掌根本不存在一样。
“你们先出去吧。”李医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很小的手电,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朝仉子正走了过来。
我和实用离开病房,关上了房门。
门刚刚关严实,实用就说了句:“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啊?”
我一愣:“几个意思?”
实用笑了笑:“我刚见你那会儿,就觉得你是道闷在云里头的雷,看似安静,实际上随时都有可能炸响。和你接触多了,这种感觉也渐渐淡了,本来我还以为是你变了,没想到是我渐渐适应了那种临危的感觉。”
我说:“六姑父,咱说话不用这么夸张吧,什么叫临危的感觉,我有那么危险吗?”
“有,”实用叹气道:“我问过你身边的人,几乎每一个人刚见到你的时候,都觉得你特别危险,包括二爷也是。”
“我自己怎么没这种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