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等了,等到汤剡醒过来,我还要对他进行一次复查。
汤剡这一睡就是整整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对我来说简直比一天还要漫长,期间我一直站在门外,仔细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汤剡的气息只要稍微一乱,我心里就无比紧张。
一个小时以后,我听了他扶地起身的声音,知道他这是醒了,才推门进屋。
此时的汤剡呆若木鸡地坐在地上,昂头望着天花板出神。
一看他那副呆滞的表情,我心里就不由地紧张起来,赶紧凑到他面前,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好在汤剡很快就有了反应,他的视线顺着我的手掌挪到我的胳膊上,最后又落在我的脸上。
我问他:“感觉怎么样?”
汤剡吐了一口闷气:“就像是刚生了一场大病,做了一场噩梦。”
他说话的条理十分清晰,气息也很平稳,看样子应该没事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你能醒过来就好啊,脑子还迟钝吗?”
汤剡摇了摇头。
我又问他:“视力怎么样?”
汤剡的口气顿时变得低沉起来:“右眼像苍蝇一样,左眼几乎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