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想多做解释,掌东海也只好不再多问,只是手脚麻利地剥了脸上的假皮和身上的旧夹克,换上一身便装就出门了。
假皮上还带着掌东海脸上的油和汗,我就算没洁癖也不屑戴在脸上,只拿了他的甲壳、鸭舌帽,和两撇假胡子。
老左问我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去,我只说出去找个人。
换上夹克,贴上胡子,将鸭舌帽夹在腋下,我也离开了旅店,正好附近有家眼镜店,我又进去配了一副没度数的黑框眼镜。
说真的,只消这么稍稍一打扮,除非是特别熟的人,泛泛之交的人在路上遇到我根本认不出我来,除非他们把眼贴在我脸上仔细观察。
鸭舌帽就更不用戴了,戴上也是画蛇添足,本来人家没看出来是你,你戴上这东西压着脸,别人觉得你神神秘秘,就有可能特意多看你两眼,这么一搞十有八九得露馅。
半路上我截了辆出租,直奔七中的教职工宿舍。
到宿舍区的时候才晚上七点多钟,天色已经黑透,可宿舍区里还是有不少行人。
九月,正是学生们刚刚开学的时候,邵可唯刚送走了一批毕业生,回过头来重新教高一,现如今新生还在军训,没有晚自习,我猜邵可唯应该在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