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沟壑。
天公作美,中午刚过,黄土坡上就起了大风,正值中秋,燥烈的风卷起了阵阵枯沙,从天穹到地面,都笼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黄雾,肉眼的能见度不超过十米,但鬼眼依旧能看到五百米开外的光景。
一群用麻袍裹脸的勾魂使正默不作声地穿越黄沙,麻布随意拼成的袍子带着股暗淡的灰黑色,当着他们的脸和上半截身子,追魂锁垂在袍子外面,伴随着勾魂使脚步的频率和风力一浪一浪地晃动着,离得这么远,我似乎能听到追魂锁摇曳时发出的阵阵脆响。
这些勾魂使就如同一片匍匐在黄土地上的乌云,无声无息,却又声势骇人。
等这片阴云距离沟壑还剩三百多米的时候,我和老左都意识到,他们就是冲着我们身后这条沟来的。
原本我拉着老左出来,是担心勾魂使不知道沟壑的位置,想把他们引过来,看样子景字脉的兄弟们一早就在周边做了手脚,将沟壑的位置暴露出来了。
我拍拍老左的肩,和他一起回到沟底。
李淮山他们几个一看到我和老左回来,立即意识到勾魂使已经压了过来,从他们的脸上,我看到了很浓的紧张情绪。
其实我也有点紧张,毕竟谁也说不准,这群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