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放眼这一百多年,像他这么凶的小孩可没第二个了。”
听到陈道长的话,我才意识到论辈分,他都能算我爷爷辈儿的了,我爸都比他小一辈。
可我爸在听到这番话以后,又是另一种反应。
他又一次皱起眉头,坐在那里发闷,我知道,他又开始犹豫了。
想让我爸将他所知的事全都抖露出来,看起来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但现在我们不可能再催促他,就怕催着催着,他又变成那副混不吝的模样,以前我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例子,在老羌寨的时候,有时候就是刚正经没几分钟,我妈一闹脾气,他又换上一张嬉皮笑脸的样子,和我妈打起马虎眼来了。
他不说话,土洞里头就彻底陷入了沉默。
前后得过了将近二十分钟,他才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
说着,他就抬起脸来,盯住了我的眼睛:“小子,你可得做好觉悟,一旦我把自己所知的事全都说出来,你就要面临一个选择。当初我面临这个选择的时候就选错了,我希望你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如果我现在问我爸,那个选择是什么,他一定不会说,我了解他的脾气,他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