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笙说话间把手中的公文递了过去。
“却是什么人竟这么难办哪?是升是迁?”胡濙接过文书随口问了一句。但当他的目光落到文书上面所提到的官职和人名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是一收:“调任为杭州府通判的现大兴县令陆缜?”
“正是。”谷笙小心地看了胡濙一眼,这才继续道:“寻常官员接到我吏部的调任文书,再迟也会在日间就把一切交接干净然后离京赴任。可这位陆县令,或者叫陆通判却一直不见任何动静,这让我们有些难做了,毕竟大兴县可不比别处,县令的人选问题……”
他话没有说完,就被胡濙打断了:“是何人让你来说这些的?”问这话时,胡濙的一双眼睛已盯在了面前这个下属的脸上,一瞬不瞬。
谷笙被他这么一盯,竟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半晌才有些结巴地道:“下官……这是下官自己的意思,并无人让下官来说啊……”
“是么?那你身为吏部郎中当也该明白一个道理,若调任的官员手上另有要紧的差事未结便要先把事情给办完了再离人。他不是被罢官,而是调任,总不能把手上做了一半的事情给丢下吧。你也说了,这是京城,哪怕是个县令,手上的差事也是不能轻慢的。”胡濙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